把猫lu秃毛

一只会讲故事的鸽中挖坑机🐦【wb同名q看wb置顶

陈宇的小抱枕终于在一个没有身边顾一野的夜晚寿终正寝。


想来这个抱枕他抱了二十几年,布子都糟得不行了,又因为顾一野的几次蛮横无理的“耍赖”,他手劲儿大,扔出去的小抱枕撞在沙发上又掉在地上,老骨头这么折腾实在吃不消,在濒临撕扯碎的边缘徘徊了数次,还是坏了。


陈宇给顾一野拍了张照片,上面顾一野龙飞凤舞的大字“顾一野胳膊的替身”被扯得偏旁部首从中间分家了。


“你看看,你替身坏了。”


陈宇这条信息发过去并无回音,顾一野前两天说这几天随时都可能紧急演习,不回信就是演习中。


他和陈宇提过几次解密了的演习,顾一野是野狼突击队的队长,斩首任务自然会落到他们头上,甚至有几次参与追查跨国犯罪,都是悍匪,每次出任务都是在拼命。


他的身上的疤痕就是他的勋章,军人以勋章为豪。陈宇身上也有,他懂得这些伤疤的意义,可作为家属,哪里会拍手称赞。


有时候他和顾一野见到的时候多添出来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只留着粉色的嫩肉,是顾一野本来的肤色,在黝黑的臂膀上突兀的一块白。


陈宇叹了口气,翻出来针线磕磕绊绊的把“顾一野胳膊的替身”歪歪扭扭的缝补好,每次顾一野都会在临走的时候不讲理的抱住这抱枕蹭蹭,让陈宇可以安心抱着睡觉。


缝好后陈宇红着耳朵低头闻了闻,这次顾一野走了太久,味道很淡了。



临近周末陈宇反倒是忙碌起来,他出差去了趟江北,周末是陈厅生日,母亲还等着他回家吃饭。可陈宇看了看计划表,周五会议结束得太晚,等开车回到江海得十点后了。


陈宇和父母视了个频,母亲给他留了狮子头。装了一个盒子,顺便问了顾一野。


“他有演习,几天没消息了。”


陈宇抓了抓头发,顾一野今年最忙,他要给野狼突击队选新的兵,去荒郊野岭拉练模拟战争是经常的事情,和陈宇有空通话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


刚挂了视频又接了个电话,是顾魏找他,百里想把户籍转过来,顾魏对这个现男友无比上心,托陈宇找找户籍警,想把把落户进程加快一点。


陈宇和他说了半天才挂了电话,放进兜里的时候手机都变得烫了。刚准备钻进车里的时候顾一野的视频掐着点打来,陈宇接通:画面里顾一野头发湿透,眼睛很亮。


“我替身怎么坏了?”

“是不是你太想我对着打手枪给撕了啊?”


顾一野哑着嗓子的声音很低,囫囵的从麦克里出来。陈宇对他的屁话免疫,懒得搭理他。


顾一野看了看陈宇四周,有些好奇。

“车里呢?在哪?”



“江北,出差。我爸今天过生日都没赶上,一会开车回去都晚上了。”

“那个,我妈问你了,给你留了狮子头。”


后一句陈宇说的别扭,咳嗽了两声。

“他以为你回来了。”


“啊,快了。”

顾一野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放新兵蛋子们休息,我能抽空和你说会儿话。”

“一会还得往死里虐。”

“回来你可得给我揉揉,老骨头了啊…累了。”


“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很少听你说累。”


“嗯…也没干什么,演示了一下从悬停的飞机上超过三米的高度跳下来…又在游泳池里看着他们踩水两小时…在高蛋白炸昆虫的加餐里加点辣椒调味,然后送出去跑了十五公里…这不,夜里再紧急集合送出去继续跑到天亮。”


陈宇听着都肝疼,特种部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有资格去上的。


顾一野的极限陈宇从来都不知道,似乎每一次演习都感觉他一周都不怎么吃饭,回来瘦一大圈,却依旧神采奕奕。


他想和顾一野格斗领教一下,但顾一野总说他的拳头是对着敌人的、保家卫国的,从来不和他打。


生活中的顾一野很平和,只有陈宇知道,他澄澈的眼睛里沉淀的都是对祖国山河的热爱,赴汤蹈火的勇气。



“你多久没睡了?”

陈宇看见他的黑眼圈问他,顾一野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没多久,今天还睡了两个小时呢。”

“我也不能松懈,比他们更强才能做他们的队长,才能保护他们。”


“那你先眯一会?”


“那你哄我…”


顾一野丢了烟躺在床上,画面里灯光很暗,顾一野的睫毛阴影很长,眼尾也很长,眯着眼睛看他。


“你给我唱歌…”



陈宇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不着急发动车子,转着眼睛想了想,轻轻唱起来。


黑夜暗自无声

天空也透明

身后那片河水

有没有结冰

我想还会有谁

会在那儿经停

随后和我一样

抛弃了黎明

弹落身上的水

吹凉爽的风

千万片的云层

隐藏着繁星

那是一闪一烁

天空的眼睛

看透你的心灵

和我的宿命

那一点点的痛

消失在黑夜中

我握你温暖的手

你挽着我远走

只要你陪我走

走多久都不够

如果你发现我

在泪流黑暗中

别说出口




陈宇低声哼哼着,画面里顾一野眼睛闭着,睡得安静。他经常出任务,有时候会在丛林里睡,所以很少会打呼。


陈宇唱完了就这么看着他,梦中顾一野皱了皱眉头,低声呢喃。


“我想你…小宇…”


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梦话了,立刻醒了,警觉的睁开眼睛扫描周围之后又放松下来。


“你没睡多久,我刚刚唱完。”

陈宇安慰他,顾一野侧过身眨了眨眼睛。


“我刚才梦到你了。”

顾一野笑笑,揉了揉头发。

“我很少做梦…可我梦到你了。”


“之前我没什么牵挂…战友都在身边,所以很少做梦…有一阵子,战后创伤,每天做噩梦。”


“等回去和你讲讲…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你开车吧,回家晚了…”


陈宇把手机放在支架上,点开车载音频,放着刚才那首歌。




那一点点的痛

消失在黑夜中

我握你温暖的手

你挽着我远走

只要你陪我走

走多久都不够

如果你发现我

在泪流黑暗中

别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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